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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 人们 祖坟

 罗子丹 发布时间:2003-09-17

有关宗族问题我的一点常识与看法


  
  "宗族"本身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称谓系统,所以,文字上我也只好散谈一点有关常识与自己的看法。
中国是一个农业社会,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但"农业社会"在近百年来被不断强调,我想,还是因为我们曾面临、或已在发展另一种类型的社会---诚如艺术批评家栗宪庭先生所言,"这是一个价值体系重建的时代",在此,我也毫不想用所谓"工业"、"后现代"、"基因.电脑代"类词语的来定义它。

  历史上,作为一种基层社会组织抑或权力体系,它是如此特殊、严密而有序,内部派生的那样多繁琐的行为规则,一定是会在过去"中国"的范畴去有效约束好每个个体的。因为,不仅"我"相对族内任何一其它"个体"缺乏对等关系(总是:纵向--- 长幼有序,排资论辈;横向---男女或兄弟、姊妹等严格有别),而且,即使"我"面对其他家族的"个体",也能迅速对照出自己明确的身份、地位等。

  可那时,又有多少中国人念到什么"sister"、"brother"、从北京的小胡同折腾到大北窑的现代城。

  然而,这种不对等却促进了文化的发展。因为人是贪玩的。

  普通中国人少有老子那样的修养,可以把"性"象速溶咖啡一样调进天地或天地之外的混汤里。制定了太多规矩,先人就不能象德国的男女老少一样,在"啤酒节"上拉拉扯扯、举杯乱碰了。所以,便有了游离于各家族之外---专门的梨园班子。当然,圈里的"戏子"象妓女一样,通常是"正统人家"鄙夷的对象。

  尤其宋代,宗族的兴旺刺激了戏剧的兴旺,不断游动、变着花样的戏班子又激活了以后文化的多样态---如:宋词、元剧、明清小说等。

  近现代以来,或许忠、孝、诚、义的道德约束力有所下降,不少人均在族谱上制造了一些可串联至宋以前的"先祖";实际上,除唐以前(包括唐代)一些显赫特殊的豪门大族外,老一点的谱牒上是很难找到宋以前的平民"先祖"的。宗族在宋代的兴旺,应该和大规模的开科取士有关。当时,很多普通的农妇,都会望着自己刚出世的男婴、踏踏实实的做这样的梦----他会当上宰相的!

  这类世风或许为"且放白鹿青崖间"的李白所不屑。转而一想,如果杨国忠活到宋代,他也看不惯。
今天的评论人士特别爱提到"平民化"。其实宋代就有了明显的平民化特征。

  当时的社会是稳定的,而且几乎所有家族都是稳定的(还越来越多),即或精耕细作,族内控制的农业资源也有限,遂产生了强大的流民潮。这样一来,人烟稀少的地方得到了开发;也导致了以后长江中下游地区的繁荣,并使主要农作特色由旱作转向水作。

  对于一个农业国家的某段时期来说,宗族的茁壮确实带来了生产力及文化样态的发展。另外,宗族体系在使"个体"有明确身份、地位、角色意识的同时,有效维护了整个社会的秩序。因为,中国历史中的伦理、道德很大程度是与宗族社会互为表里的。

  相反,当"个体"们普遍对自己缺乏一种起码的认同感时,社会秩序便会紊乱。艺术家方力均等人的油画已揭示:丧失原有身份认同后的飘浮感,正是目前中国人群心理最普遍、鲜明的表征。

  今天,年青人中流行着这样一句口头禅:"信自己"。但这个"自己" 又是什么呢 ? 我以为其中多是嘈杂、暧昧的。在宗族约束力下降的乡村,因一块表、几块钱而抢劫行凶的案例已屡见不鲜;尤其令人担忧的是,由此带来---民族内部的信用度正在急剧恶化。物质欲望、暴力宣传品的刺激或只是世俗皮面的诱因,更重要是---老宗族体系在今天正无可挽回的全面解体。

  立足现实,尽管同为等级组织,但原有宗族结构与现代工、商业组织难以匹配,甚至可以说不兼容。举个例子:家族式企业面对今天的竞争,为保生存、求发展,必招引外来人才……外来人才表现出色、便有晋升高级职员的可能,也就可能因手头股份的不断增多将原有业主沦为普通股东的角色。更简单的比喻:儿子工作能力更强,工作中儿子就领导老子……领导惯了生活中也还能"原汁原味"吗?

  今天,即便有百年商业制度的西方,传统家族式企业也面临着种种尴尬。

  除了现代化的大趋势,解放初期一系列社会的变革举措---以国营单位、人民公社、革委会、居委会等取代了原家庭为核心的宗族体系,而邓的经济改革开放、搞活又客观引来了宗族意识的再复苏。面对现代化的思想混沌,今天的中国知识社群已部分出现了恢复宗族的主张。

  对祠堂、墓地、谱牒的修补一定程度体现了迷失的群体对身份、历史幻觉的寻找,难免包涵虚荣心及功利色彩。另一方面,也应积极看到,伴随着贫富差距增大,人群间的敌意增加,儒家文化的重提(宗族体系即儒家文化的社会体现)、及宗族意识中扬善、固守等特性---至少能在以后一段时期对社会的稳定起到一定作用。

  今天,几乎所有的文人都在大谈中国传统---似乎是一种时尚。其实,真正"传统"决不是历史---诸如唐、宋、元、明、清一类的线性过程或牵连出来的历史符号,它其实就是个"原点" !(那又是个怎样的"原点"呢?)我坚信:任何时代的重大建树,都是立足当下对 "原点"的创造性解释及有效应用。所以,对宗族的恢复不能照搬历史。

  宗族的"本质"其实依托在物质的血缘认证上。

  无论当前的独身子女政策、试管婴儿,还是电脑、基因工程的前景……人性所谓"本质"上的逐步异化已成定局。尽管今天一批"新人类"现实中还多是泼皮、嘻皮士、朋克一类翻版,但是,当人类的产生可以脱离原有的血缘结构、人类的知识获得甚至可以从IT与生物技术的结晶"智慧体系"瞬间获得时……原有亲情连同种种我们以为的人性基本元素都可能在一个新体系中发生异化,这是否能推断---人类一定走向"毁灭" !?

  另一方面,当某种气候形成,而整个"旧人类"出于对以往"本质"的情感而不自觉地对抗这一命运时,引发的集体躁狂也将同样带来人类的自毁。如果这便是未来趋势所在,那我们今天所做诸多行为其意义又何在!?有否必要在当前人群中重建真正意义上的"信仰"!

  说实话,我尚不清楚这种"信仰"具体长成什么样子---但相信这是绝对不可能被"说"成型的。我更相信,只要人类回到本真的心理平台上自然生存,这种信仰便会不抛舍我们自然、自动析出。

  不久前,我在Tom美术同盟网上登了一篇文章,提到由于历史、人文成就及长期的苦难背景,中国正面临担当世界先锋艺术探索领袖的角色。实际上,今后的中国也确是很有机会的---无论艺术、民族、还是人类。

  客观而言,中国的稳定正是未来世界稳定的关键。

坟 山

  泸州的桂圆是出了名的,但象父亲孩时那样可以骑着树"尽吃"---我仍十分神往。少年以前我都是多病的,父母微薄的工资实难支撑医药费用(他们又是再困难都不愿向人求援那种),加上物资短缺,姐和我均饿痨,偶有好东西---无非泡糖、麻糖、江津米花糖、苹果、柑橙一类,父亲出差能带回的一点上海"大白兔"奶糖就算极品了---父母都是藏着掖着。

  遇节日,又须储备宽余,父母通常在晚饭后突然将饭桌上盖子揭开,遂宣布:今?quot;尽吃"。这种"尽吃"虽有限,但子女心头落得宽松,家的温馨、亲切在吃的过程中丰满,我们总有发自内心的感动---生活多么美好啊!自己虽然长年鼻炎,嗅觉至今敏锐,应该是那时找食过程中练就的。

  以后回乡遍寻桂圆树都未结果。据说,所有的树都是大炼钢铁时砍没的。
一次随父在竹高河排楼这面的桥头坡歇脚,处高望远,父亲回忆,他小时这坡上五米距离就无法见人,因林木太茂密了,而且尽是成人都难合抱的粗树。他跟着感慨:"也怪,那时后大家还没有现在吃得好,却都自觉,没盯到胡砍滥伐?quot;。以后听得人些说,祖坟山不断被伧也是近几年生的事(乡人口头习惯用"伧"来代替"盗",有作贱的意思)。

  初见祖坟山,我便惊诧于它的存在了。

  坟山大小茔冢数十,草木苍郁,整个是用石条砌堤椅形围住。其中碑牌错落有致,图案精美,雕刻精深,除有关忠、孝、诚、义的经典浮雕,字样以"国学士"、"恩进士"、"登仕郎"等占多。上、下坟山走道均铺石板,高低处衔接石梯,还各立一对近十米高的整石柱---因柱头有望天狮子,乡人又称"望柱",据说旧时死者须有功名方得立,否则是要定"犯上罪"的。

  传说明朝的张献忠在四川杀了不少人,致使田土大量荒芜,始有"湖广上川"的移民大潮。谱牒记载,祖上是明朝末年从湖北孝感填过来的。

  这次回去调查时,大伯罗禹伯介绍,为完善坟山地脉,祖上曾买下上百挑田土,然后按地势一块田一块田的重新耙拢到滩子上。乾隆年间,祖宗昌何公先葬,从而垫定了以后整个坟山的朝向与方位基础。坟山正对是一湾竹高河。大伯指着正前一远坡说,以前阴阳(风水先生)讲过,好在有这块坡,罗家出来的才尽是文官。由于父亲先出来,跟着又是四叔两子考取,现登科也当了老板…故族人说起,总认为坟气是发在了排楼我老爷这面。

  老爷50年早夭,因坟山拥挤且我婆嫌余处位置欠佳,遂葬距坟山仅百、八十米远的滩子上竹林中。曾祖(老爷父)为过后 "三年自然灾害"时饿死,也埋于此。前几年我去竹林挂纸时,还意外发现了团转好几处老式浮雕的墓门,乡人管叫"生基",以后和懂考古的人摆起,说可能是唐朝的。

  其实每次过去,对老东西自己还是格外钟情的---8岁那年就把老家的小孩组织起来,遍寻破瓷烂瓦,并四处告诉乡人要认真重视老东西;也曾从族人家中箩筐底下起出几只青花彩釉旧瓷盘,返城后因在床上把玩不止无意睡着,结果梦中跌碎大半。

  以前不醒世推倒"阿弥陀佛"一事族人心中难免芥蒂,但初二暑假时发生的一件事,却使乡人对我的印象有所改变。

  我婆寡居得早,除族内有相帮相护习惯,也是怕婆因拖儿带女过活艰难而改嫁改姓,滩子上几位老爷均出过力帮婆干农活,八老爷便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位。加上老人忠实厚道,待人和蔼,故与我家关系格外亲近。那次回去,因在坟山上转耍得晚,顾虑回排楼过河不便,就在八老爷处歇息了。

  一夜多雷。由于头夜睡得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出门便听得人声嘈杂,问了族人方知是祖坟又被伧了。原来盗墓贼趁夜里雷声大,偷用雷管等物将最上面的昌何公坟炸开一道口子。现场距八老爷家仅六七十米,赶到,发现坟中三四根条石已被翻开,三合土、石灰层清析可见。或因里面十分干燥,农村空气又偏湿润,洞口隐约有白气冒出。老祖下葬距今约二百五十年,但柏棺掸去灰尘,漆似新作。坟旁散落几匹碎瓦和些半黄发缕,还有织物残片(当时尚能成片凭手拈,我上午拿白纸包了一些,下午打开时已暗黑,几成粉末)。

  族人近旁枯说良久,无人出头有更近一步表现,一些后生还探头探脑,面露看了希奇式笑容…人些开始散去……望着残破的盗洞、杂乱的现场,当时自己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喝一声,让族人一个也不许走。紧接着,便情绪激昂一通演说,遂侃侃嘱咐各人准备好撬杆、钢钎、铲子一类,定要在次日九点来此集合,将祖坟恢复……我又马不停蹄,河两岸上蹿下跳,通知尚不知情的族人如此这般一番。走到处有人面露愠色,后来才知是情急之中把外姓也无意扯上了。

  次日上午,我按时来到现场,族人竟已提着傢伙在等候了。自己有条不紊也难免人模狗样的一阵交待,人群遂活动开来,不到两个时辰,祖坟基本得到整饬,只是归位的条石看上去有些七拱八翘。过程中,我感到了些众星捧月似的虚荣,也头次发现自己尚有点组织才能。

  以后的几天,族人开始用种异样但令人愉悦的目光审量我。可惜好景不长,随着自己继续的调皮捣蛋,这种感觉逐渐化掉,一切似乎又还原了。当时几位老爷摆起,说父亲是整座坟山发下来的长房角色。听后,我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但过后一直忙于各种经历,未作更深体会。

  学前我是在重庆外婆身边长大的。外婆早年修中文,毕业于解放前河北女子师范学院。由于老人患糖尿病长年呆在床上,自己得以聆听不少唐诗宋词,她也常教我读一些《上下五千年》、《东周列国志》、《春秋战国》一类的杂书。当时外公被打成右派,外婆"家庭出身"也不好,致使母亲中学虽学业优良却不敢填报理想志愿,后被成都科技大学录取。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当时中国科技大学在京刚成立,极需学员填充,母亲得以调到京城深造,并邂逅了南开中学时的同学---我的父亲,成就日后的姻缘。

  以后政治形势相对和缓,我开始听到一点外婆家的事。外公、外婆是东北沦陷时迁往当时陪都重庆的。曾外祖父(外婆父亲)邴克庄,字敬如,辽宁海城人,早年追随过孙中山,东北做官时,因禁烟触怒大宪汤玉麟,也包括几次不买日本人的帐,后避至北京前细瓦厂胡同八号居住,37年卒后葬于张学良在京购置的"东北义园"---也就我呆过的圆明园画家村旁边,现叫"西静园"。

  母亲过去乘出差之机专门找过邴公的墓,可惜机缘不合。去年十月,出于怀旧,我再次来到圆明园一所学生公寓暂住,也查找坟地,竟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当时就给在成都的母亲及重庆的大娘(母亲姐姐)去了电话,她们都很欣喜,说我办了件大事,还将邴公有关记载用传真发来。因经济能力有限,便自己动手在靠近坟地的一面墙上立了块电脑刻绘的展板当作墓碑,还拍了照寄给她们。

  或许类似机缘,有了以后的"老家.人们.祖坟"。

" 老 家 地 图 "文 字 说 明

---- 所 涉 场 所,家 庭、人 物 背 景 简 介 及 参 照

1  上坟山。距今250左右历史。乾隆年间,老祖宗(昌何公)下葬于此,从而垫定了以后整个坟山的朝向与方位基础。祖训以前有"罗何不通婚"一款---传言最早罗家断了香火、后从何家抱一男婴方续上,故有此说(我曾托人在北京图书馆北海分馆查证,线装---[《罗氏族谱》 四卷。罗元桂等续修,-清光绪33年(丁未1907)刻民国20年(1931)印暨木活字本,-4册,-书名据封面等题,四川罗氏 部二 4册 传 775.49/925] 、[《罗氏支谱》 六卷卷末一卷/(清)罗应鲲等纂修,-清同治8年(己巳1869)报本堂刻本,-8册:图,-书名据封面及版心题,湖北黄冈罗氏 传 775.49/88]---其中一本记载了湖北黄冈确有支"罗"从何家抱子续香火一事,而老家族人手中谱牒则记载祖籍为湖北孝感。

2  下坟山。坟山整个是被石条砌堤椅形圈着的,过道均有石板,高低处衔接石梯若干。上、下坟山还各立有一对近十米高的整石柱,因柱头有望天狮子,乡人又称其"望柱",据说旧时死者必须有功名才能立,否则是要定"犯上"罪的。坟山草木苍郁,大小茔冢数十,内中碑牌错落有致,图案精美,雕刻精深,除有关忠、孝、诚、义的经典浮雕,字样?quot;国学士"、"恩进士"、"登仕郎""登仕佐郎"等占多。

3  一拖长长的石槽,为早先罗氏修坟山采石所遗,因上源有水,即使水枯也积雨,石槽自然成潭。

4  滩子上大片竹林。也是罗家二百多年开挖老井所在,井框石质,内含石梯,保存尚好。水清冽甘甜,现有族人接水管引流家中,权当自来水。因祖坟山拥挤等原因,我老爷、曾祖、曾祖母及部分族人埋葬于此。林中有唐时遗下生基数所(人死之前预先做好的放棺石柜)。

5  桥头坡后有小片竹林(靠幺叔罗鸿元宅),家祖祖葬此。

6  竹高河。顾名思义,两岸竹多。前些年炸鱼、闹鱼("闹"即用一定毒性药物使鱼麻痹、上浮,便于捕捉)时有发生。偶有乡人因炸鱼炸断手足。

7  关门冲("冲"有豁口意思)。乡上"村村通工程"近两年方实施,现有公路通梅白乡上,但到老家滩子上仍需通过关门冲步行八里长路况较差的机耕道。

a宅  同住罗禹伯(号禹伯、鸿字辈,其祖祖与我高祖是弟兄,我叫他"大伯")。及其堂弟罗禹列两家。禹伯70岁左右,曾出任地方干部,见过世面,热心坟山保护及家族传统,能言。禹列与其同居这座罗家原初的老宅(宅前敞,院坝为这次"入城培训"发生地)。罗禹列妻和我三老爷儿媳周良秀是亲姐妹,儿与儿媳现在广东打工。乡人言,罗禹列(我称六叔)幼时曾在我婆家挂名寄养。

b宅  邓云青(70岁余)一家。虽为外姓,但与罗氏家族成员相处融洽,口碑较好,家中至今供有老"家神"一尊,但已残破。

c宅  旭光村村长、村支书罗碧春家,与我一辈("登"字辈),罗禹伯长子,我称"大哥"(48岁)。一妻两子,大儿已婚,二儿曾当兵读长宁卫校。相对联合村,这边田多地少(因环桑树生土上,且以往当地收入主要依赖蚕桑养殖及柑橙栽培,遂流行"田头保肚子,土头找票子"说法),由于该村以罗氏成员为主,大哥日常管理较为轻松。同时,其家相对团转经济条件较好,乡人多有羡词。

d宅  八老爷罗朝洁(68岁)家。八老爷夫人63年去世,现家有一儿一媳一孙(罗登雄,与我同辈),儿外去打工做粗活,儿媳也曾南下广州打工。我老爷(八老爷的大哥)30岁余夭亡,我婆拖带父亲罗鸿举,二孃罗鸿婌,三孃罗鸿汝,四叔罗鸿喜),幺叔罗鸿元等子女多有不便,幸得以八老爷为主的几个老爷相帮。因此一层关系,八老爷与我家关系更亲,又得八老爷为人忠实厚道,知事识体,口角无争。

e宅  九老爷罗朝?(号汝康,62岁)。九老爷为人寡言,与独子罗鸿银(我二叔)伴居一屋。鸿银33岁,有一妻一女(尚读小学),现在当地一私人学校任教,敬业,本份。

f宅  五保户李发珍(80岁余)家。夫罗顺成(同族人,关系不明)逝于七十年代,现寡居一人。政府每月出10元补贴,另指令该村人每年凑粮500斤相帮。六叔罗禹列长期为其担水、送饭。

g宅  过堂。过去a、b、d、e、f、h、i均为一体大宅,后因人口增长、社会结构变化而居住较杂。

h宅  三老爷(罗朝俊,近80岁)家。夫人三娘娘健在家中,女儿罗鸿贤(48岁)在附近古家河代课。老人家为人温懦,热衷坟山维护。子罗鸿粥(我三叔,小名"牛儿")早出打工,石匠做起,颇多磨难,终于成为一个让周围人羡慕的能找票子的包工头。

i宅  三叔罗鸿弼(三十五、六岁)家。叔已婚,为人锐直,但有分寸。两眼漆黑,目光如炬,盯人如你欠他债一般(可以理解,年关他正为收账头痛)。住宅磁砖敷面(乃当地民宅之时尚),两层均有地板砖,难能可贵有抽水马桶(这也是团转条件最好的屋。为接持摄制人员入住?quot;牛儿"称准备购制新床)。由于长年在外包工,门道关系扎实,过年后其妻周良秀准备一起相帮进城拓业。

j宅  邓云青三子邓永刚(40岁)一家。邓家两口在长宁县城拉三轮车,收入中平偏高,故起得磁砖水泥一楼一底房。儿尚幼,读小学四年级。

k宅  我也称三叔--罗鸿模(52岁)一家。一妻一儿(读学尚幼),三个女儿或嫁或打工均外去了。三叔头发早白,人较暗沉,不喜言。

l宅  四哥、罗禹伯四儿罗正学(三十七、八岁)家。妻打工在外,女读初中。

m宅  四伯、罗禹叔(罗禹伯胞弟)一家。两儿四女,其妻与我四婶(四叔罗鸿喜妻)为亲姐妹。

n宅  二老爷罗朝治(70岁)家。和几个老爷一样,发过蒙(原读附近凤凰山罗氏私立学校)。儿鸿波、鸿昌兄弟择近而居。鸿波两儿在家,鸿昌一女已外出打工。另有三个女儿已嫁出。

o宅  罗卫平(52岁)家。虽不太年高,我仍称八老爷(乡下有"幺房出长辈"一说)。老爷称也有坟山,虽规模不及滩子上(其祖国孝公乃昌何公胞弟)。老爷正自盖新房,仍有磁砖裱墙正面,白瓷蹲式马桶;双层,地势好,颇敞亮。家中一儿一媳,女儿早因打工远嫁新疆。

p宅  六老爷罗朝伟(刚过世在附近一工厂宿舍)家。六老爷曾参加抗美援朝。因早先落户过我婆家,按乡人说法---即在一个锅里舀过饭。夫人六孃嬢先其过世。长子为抱养的六孃嬢侄的儿,二儿在上半县的东风矿区工作(这周围均属下半县,因矿产贫缺,遂大力蚕桑养殖,调整产业结构后得以发展。域内脐橙,水产养殖近段颇成效),三子罗鸿军(68生人),现在兴文做小百货(我先回乡调查赶场时遇见过他,穿着体派、举止庄稳,有老板相)。六老爷去后,因子女均不着屋,已从排楼廖家请人看屋(人去屋空,睹后难免伤感)。

q宅  罗绍忠一家。同族人,关系不明。曾被划为地主。42岁过世,乡人以为遇邪(鬼)而夭。遗孀古德禄(80岁余)早年嫁自附近古家河,老人能识字,思维清淅,记忆好,叙事口齿极明。女罗朝葵嫁至附近马家场,不时携婿上门探望。儿罗朝忠(56岁)因早年成份不好,一直未娶,在家伺母。

r宅  另一位幺叔罗鸿兵(31岁)家。叔心聪性明,略内向,婚前在龚友良家住过一段(叔也是龚大叔妻罗七孃胞弟)。因三代单传,按有关规定已育二子。幺叔和滩子上祖坟山关系不明,但乡人认定他是昌何公发下的。

s宅  四老爷罗朝禄(43岁)家。这也是位幺房出来的长辈。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宅院干净。除爱人、老母亲、一个小孩在家外,长子鸿成18岁就出去打工。按老爷讲法,"娃儿出去打工,至少伙食费省下一份来了,挣多挣少就是他个人的事了…有时情况好,寄一点回来,想得过…管他的妈的,反正还能长点见识。"老爷喜酒,酒后言吐尤直白。

t宅  幺叔罗鸿元(52岁)家。幺叔小时成绩不错,因文革无法续读,后凭头脑圆润,会处事,生产能力强---尤其在发展蚕桑养殖过程中为联合村经济发展起了带头作用,始任联合村村长一角。幺妈酷爱都市,略好文艺。长子登科曾随我干过广告,如今在成都开了自己的铺子,收入稳定,已购下房子、车子。二女登霞在外学护士。由于团转关系活络,经济条件不错,幺叔家是当地最令乡人羡慕家庭之一。过去每次假期我随父几乎都在此歇夜,婆也在此寄老(乡下有"皇帝爱长子,百姓痛幺儿"的说法。
我父鸿举也生于此屋。老罗四岁发蒙,后勇出任儿童团团长,据传十来岁敢在成百人的会上大言。后考入重庆南开中学,历任团委委员、团委副书记,并成为该校解放后学生中入党第一人(时18岁)。后至清华大学攻热物理专业,曾在内蒙研制过上天一类玩意。因父鸿举是解放后乡里第一个供出来的大学生,而其子罗子丹仍不务正业---操所谓先锋艺术,实往虚来,经济尚难自主。以前贫困乡里逐经济大潮日富溢,兄弟四叔、幺叔行下子女均青出于蓝胜于蓝,买车开店、出国分房,老罗心里难免失落。

u宅  四叔罗鸿喜(56岁)家。四叔和幺叔同样原因未能续读,或因此狠供小孩攻读。长子登彦考取宜宾师专,现供职宜宾天源化工厂;次子登俊考取北京化工学院,曾评为北京市三好学生,后被中关村力学所看起,在项目小组挑大梁,成为很早就分了房子的小伙子,还时不时为公干去外国;三妹亚玲现在北海-族内成员办的公司任出纳。四叔本人也因在底层教育战线苦熬数十载得以纳入公职。四叔一家严格讲起来,应该是当地最让人羡慕的家庭,尤其他们最近已迁往乡上过起?quot;街上人"的日子。

v宅  大叔龚友良(48岁)家。此人心灵手巧,善竹器活儿,曾为读小学时的自己编过鸟笼。长子龚农、次子龚强均外出打过工,但失意颇多,现都安心帮博家里勤劳致富。二人已婚,龚农才得贵子(他们是我童少时回家的好玩伴)。龚友良妻我称罗七嬢,据说也是昌何公发下来的。龚家喜新潮,早有老式唱机,现屋里OK、VCD机一应俱全(我曾放喉试唱,效果不亚于原先四川大学文化路2元一曲的OK厅)。

w宅  胥家,有两女。传说解放前曾佃租罗耀先的田地(罗耀先解放后被划地主成份,和父辈同一高祖,我该称他祖祖。幺叔、四叔现在的房子原本是他的。后代现广布凤凰山、泸州、天津等地)。早些年,曾有胥家无意中掘出祖上遗留银锭一说,据乡人言,由于当时胥家主动将银子售予国家,得到一定奖励。

x  乡中学。四叔因儿女有出息,自己也进入乡文化教育办公室(乡政府内)工作,无后顾之忧,遂在乡上购三居室,准备过起"街上人"日子。因新房尚未完工,也图工作方便,现一家在乡中学暂住。

y  乡政府所在地。这次活动停车点之一。

z  商店(为乡人主要娱乐场所,可喝茶、打长牌、麻将等)。此处为罗禹叔之子开设,也是这次活动停车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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