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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想起生死及其他

 罗伟勇 发布时间:2004-03-27

  清明前夕得了感冒,无法到爷爷的坟头上去,只赶上了一场祭祀。对于这位我素未谋面的祖先,三十多年了,我只为他扫过一次墓。早先是出于第二个爷爷还在世的忌讳,而接下去多数则是因为自己的懒惰。反正现在人们已经很少为这种不孝而责怪自己,只是不知为何,我从死想到了生。
   有时看着自己怀里6个月大的女儿,隐约仍会有一些隔世之感。她的母亲天天想着是给她吃鸡蛋羹、胡萝卜泥或者是配备了各种营养成分的稀粥。女儿也比普通孩子长得快了一些,那双天真的眼睛扫来扫去,当然她还无法知晓人世间的快乐与不快乐。 我不清楚自己出生时的种种情形,只能听母亲偶尔的提到几句。反正是花了2块钱请接生婆到了家里,那脐带按照乡下的规矩是要缠在床的一条腿上。坐完月子,母亲和所有的乡下妇女一样就得下地。听她说,有时候她不得不一边抱着我,一边到晒场上干农活,我饿了就给喂几口奶吃。还有些时候得下地,那就没有办法只能把我扔在床上,大我四岁的姐姐只能暂时的担当一下照顾我的责任。
   再到我的父亲出生的情形,我也只能从奶奶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她对于当时家庭贫穷的形容有时候也会出现在一些戏剧里面:“灶上没米,灶下无柴。”更为可怕的是她生下我父亲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接生婆,居然是自己把脐带咬断的。说这些的时候在10年前,我奶奶已经有80多岁的高龄,我相信她没有必要为此而夸大什么。她今年93岁,生命之顽强也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
   “逝者如斯夫”,2000年前的那位哲人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一直流传至今。有人说开始回味过去也意味着你正在老去,我觉得这有点矫情。我喜欢回忆过去,但并不一定正在老去,我只是试图从过去中找到一些什么我也一时说不清的东西,因为对于祖先我们越来越冷漠了。
   也是在10多年前,王安忆一本《现实与虚构》的小说让我时时的沉浸在对祖先的遐想之中。这本小说中,一章是写她对祖先从草原到绍兴的猜想,而另一章则是讲述自己坐在痰盂上随父母进上海的经历,如此循环往复进行。那一段猜想是建立在了尊重历史的基础上,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力求真实的。同样的我觉得我们一样能够去追述一下自己的祖先,只是我没有这个水平。
   从一本姓氏起源的书籍中,我了解到我的祖先最早是在秦岭一带,他们所擅长的在候鸟南来北往的时候用地上的火将它们烤下来,然后用网接住。一部分尊贵的鸟相信是被送到当时的皇帝手中,我的祖先相当于是一个技术工人。在随后漫长的中国历史中,我的先辈们没有一个能够做出力挽狂澜之类的大事业过,但这和我对他们的遐想没有关系。
   从书籍或是网上来寻找祖先的身影依然是非常的困难,我曾一度幻想会有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组织能够为全体的中国人解释自己姓氏的来源以及搬迁的过程。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从自己做起,时时的准备着把自己的历史讲述给下一代听,自己也努力的向自己依然在世的父母等等口中打听到一些什么。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是一部历史。

网站特邀撰稿:罗伟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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