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甫公(即乘公)的“初辑族譜序”是罗氏族谱的最早谱序,阐述了罗氏远祖的源流,资料十分珍贵,也阐述了凌甫公撰写族谱的心情。
“周武王三年,我祖郐公子匡正公,因征宜城有功,晉封子爵,國以宜城,鎮守楚北,地在南漳縣八十里,有羅水出焉,故號曰羅國。
溯自郐公至乘身三十餘世,自黃帝至今數千年矣,羅國子孫,流離散徒,罔知所宗,乘幸蒙秦國擢用,授爵封邑,乘辭不受,乞復羅國,並遷都楚南之枝江,因南北爭奪,迄無了期,乃追尋源流,輯為家乘,念羅國之後,遂定以國為姓,記錄大略,以識前人之功德,以履後裔之孝思,永垂千世云爾。”
自周武王三年(公元前1044年,丁酉岁),我祖郐公子匡正公,因征宜城有功,晉封子爵,始建罗国(或罗子国),自此有了罗姓。在周桓王十三年甲戌(公元前707年)前,罗姓经历了十五代,罗子国同周围的诸侯国相安无事太太平平的生存了300多年。在周桓王十三年甲戌(公元前707年)后,罗子国累遭楚国侵犯。到周定王乙丑(公元前596年),楚最终灭亡罗国。国君万通公遂出亡下邑,避隐襄阳黄龙洞金瓜虚,山野草林居焉。公薨于蓼宗室,国人逃奔散处。
溯自郐公至乘公三十一世,蒙秦國擢用,授爵封邑。乙卯年(公元前366年)才有机会“乞復羅國,並遷都楚南之枝江”,恢复祖业,实指望恢复罗氏初始300多年太太平平的生活。否则实在对不起原罗子国的子民(或原罗氏宗民后裔)。同时也看到“因南北爭奪,迄無了期”,前景实在渺茫。从罗子国灭亡到乘公“恢复罗国”经历了200多年,“羅國子孫,流離散徒,罔知所宗”。为了唤起罗氏宗民的宗亲意识,乃重修族谱,记录大略,以识前人之功德,以履后裔之孝思,永垂千世。由此这也确实引起了后人重视修撰族谱,敦宗睦族的效果。由此也看出作为一姓之尊长,关心子孙后代生存的拳拳之心。
但是我仍然认为乘公“恢复罗国”不合时宜,这要从历史发展的高度来认识。
周朝以及以前的诸侯国,是从人类原始社会发展而来,所以最初能够太太平平相安无事。随着人类社会的进化,欲望也会变化,原来的地盘不能适应自身发展的需要,本能地就会向外扩张,大国就会吞并小国。在自然界也存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现象,况且人类也是从动物进化而来,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和能力在大范围内和睦相处,共同发展。
在历史上春秋战国时代正是我国历史上较大较强的诸侯国不断兼并较小较弱诸侯国的时代。罗国能够太太平平生存是在春秋(公元前770年—前476年)之前,罗国被楚国灭亡之时正是在春秋之际,这是自然的规律。乘公“恢复罗国”是在战国(公元前475年—前221年)时代,大而强的诸侯国还在紧张地相互吞并之中,乘公能够实现吗?只好哀叹“南北爭奪,迄無了期”,直到公元前221年北方的秦国统一了全国。秦始皇把全国诸侯割据的政体变成了中央集权的郡县制,不能允许诸侯割据。秦始皇不但统一了政体,还统一了语言文字和度量衡等等,为全国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这是秦始皇的一大功劳。但秦始皇并不懂得发展,让老百姓过上较为安心的日子,仅仅是强大的占有欲而已。秦始皇的高压政策是老百姓不得安生,因此才有后来的刘邦建立汉朝,通过“文景之治”,汉武帝强大的国防彻底打败了匈奴的进犯,形成了汉民族经济文化统一的牢固基础。这就是历史的事实。当然我也只是历史的“马后炮”,更不能要求古人有这样高度的认识。
罗氏始祖郐公建立“罗子国”是由于助周反纣虐有功,建立罗国后老百姓得以安宁,只是由于后来外部强敌压境,才遭灭亡。即使在外部强敌压境的情况下也顽强地反抗了几代人之久,这都是值得可歌可泣的。在全国统一以后,我们的先祖,豫章始祖,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融入了全民族的发展之中,不再拘泥于早期的“罗国”,为汉朝初期政权的巩固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而且仍能不忘始祖的功德。再后来的许多罗氏英雄人物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人物,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再后来有不少人加入了别的国籍,他们也同样同当地老百姓一起为当地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共同奋斗,为全人类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他们也没有忘记先祖的源流和功德,还在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做出自己的贡献,他们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是可敬可贺的。
这就是我的历史观。